離開前一夜跟 Steve 進行了一節催眠治療。 貌似 Richard Gere 的他是個有趣的人, 幽默地將他失眠的主因娓娓道來: 意外、人命傷亡、出動真槍, 情節曲折離奇,真係好似拍戲咁, 亦只有在美國才會發生這類複雜的狀況, 大大豐富了我的治療經驗, 而他,亦是此程我遇到的最後個案,好野,收工! 由 Portland 乘飛機到 San Francisco 再到東京的過程, 覺得自己像恐怖份子、又或是在偷運國寶, 無論是大行李或是隨身行李均不停被截停搜查, 查到我也開始麻木。 去到日本,當關員拎起我的頌缽問我是甚麼, 我好理所當然咁答: Salad Bowls, Souvenir 。 免得再解釋何謂頌缽。 他望一望頌缽,竟跟我說對不起, 『 No problem, 』我笑著說, 『 This is the forth time my luggage have been checked today! 』 本擬在日本好好放假,遊紅葉片片的富士山、到伊豆浸溫泉,多麼的寫意呀!可惜事與願違,整個行程不停收到急需處理的電郵及訊息: 國內分店的裝修出事要我揸主意解決,哈哈,安裝時鑽穿了我張枱?傻的嗎? 送來的文件柜顏色及 size 也不對,可接受嗎?大大小小的問題,仲有估唔倒咁簡單都會出事的問題,煩到 …… 美國的學生成立了一個小組,不停發電郵遊說我於 12 月到美國教他們西藏頌缽療法,盛情難卻,意味著我要在 11 月到尼泊爾走一轉替他們搜羅頌缽。 最訝異的是在伊豆時收到恩師 Randal 的邀請,他推薦我提交計畫書參加來年的 AC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,嘩,咁睇得起我呀? Randal 是前會長,有他推薦,成功率確很高。一睇 deadline ,嘩,仲有 5 日,如果真的交計畫書便要快快趕工。 被賞識應是件美事,但那夜我竟失眠了。零晨三時,躺在房內的露天風呂,眼仔碌碌咁望住廣闊的太平洋,心,一點也不太平。 種種機遇好像將我推往美國發展,問心,真的不太想。並不是不想到美國,而是,怎說呢,不想總是跟著命運的安排走,佢好似安排了太多野畀我做喇,一個又一個任務,見我可以應付便將難度提升,很倦,...